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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我封存一座城的方式 如诗的岁月里陪着你走

『畫好收住,得閒攞出嚟睇下都好開心。』

『得閒睇下,睇下佢變咗幾多。』



那天比想像中還熱,熙來攘往的蘇丹街坐滿了参加城市速速繪的繪者。有的盤腿坐在地下,有的在嘛嘛檔點一杯飲料,各自都找到最舒適的方式,專心畫畫。

我小心翼翼越過每個繪者,來到老伯身邊。他是眾多繪者中最年長的一位。老伯握著木製的筆,一邊畫,一邊蘸黑炭。

我問那是什麼筆?炭筆,老伯漫不經心地回答。


對面是一排長長的老舖,超過一甲子歲數了。老伯盯著老舖,很快勾勒出屋子的線條,筆輕輕一劃,地面上清晰的影,落入畫中。


我站著看了好久,時間也停了,手裡挽著的kopi冰慢慢滴下冰水。


『我畫咗好多次,呢度我好熟啦!』


我也喜歡這座城市,卻有不一樣的緬懷方式。我什麼時候想來就來,吃上一鍋瓦煲老鼠粉,曼煎糕或apom,炭燒栗子太嗆,經過時都要捂著鼻子,偶爾喝一杯龍眼羅漢果解暑,到麻糬奶奶檔口前聽她叫賣的錄音,在十字路口等紅燈變綠……

『我好鍾意嚟呢度,週不時嚟。』


疫情前路未明,老伯說他不怕,畫畫總比搶口罩和消毒液重要。我想,老伯的生活安靜簡單,他畫自己喜歡的,如這座城,互相陪伴夠久,畫下來,封存在歲月裡。

『畫好收住,得閒攞出嚟睇下都好開心。』

『得閒睇下,睇下佢變咗幾多。』

晴天陰天也畫,他的眼中,是透露出光彩的。


想不到只是路過,談了幾句零零碎碎不著邊際的話,甚至是再無聊不過的散步記事,對於我,是驚天動地的震撼。


有時候,也只是想確認『那座城還有人記住』而已。


在如詩的歲月裡,陪著你走。


當我很老很老的時候,也許會找到一個獨特的方式,記住這座城。
比如瓦煲老鼠粉裡面,炸得嘎嘣脆的豬油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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